荟萃湖沙龙：如何成长为瞪羚
2015年4月18日，荟萃湖企业发展沙龙第一期—“能源形势与创新驱动”座谈会在东方花园饭店举行，我应邀演讲的题目是《瞪羚企业成长机制》。荟萃胡沙龙是石油大学企业家校友会组织的沙龙，我上大学时，校园后面有个水库，我经常到那里游泳，参加沙龙我才知道荟萃湖就是我当时游泳的那个水库。来参加沙龙的企业家大部分是我的师弟，和校友的交流让我感到很放松，也很有意思。以下就是我的演讲内容：
一、为什么讲瞪羚
我创业时的民营企业家是中关村第一代创业人。现在很多第一代创业者都退休了，但是我一直行走在创新、创业的前沿，1997、1998年我一直在全国各地演讲创业的重要性，现在很多大腕都是那个时代听我讲创业而发展起来的。虽然现在我不在咨询的一线了，但这给我提供了更好的机会，现在我每年到硅谷有两场演讲，在欧洲也有演讲，以及在泰国、柬埔寨，在国内主要是中关村、武汉等高新区。我的事业和对创业的鼓动走得更宽了。今天我为什么在这里讲瞪羚企业成长机制呢？现在已经是创新全球化时代了，引领产业的不再是跨国公司，而是高速成长的瞪羚企业，已经不再是IBM、微软，而是facebook、小米、阿里巴巴，只有高速成长的企业才能引领产业。现在在中关村，创业的火爆已经对大企业造成了威胁，用80年代的话来讲就是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”。所以今天我就讲怎么能成为新时代快速成长的瞪羚。现在创业不再因为光脚，新的创业者需要视野开阔、想法独特。只有创业才能实现颠覆式创新。
二、创新全球化
一般来说，是创业者成为瞪羚，也可以是做了一段时间的企业转型成为瞪羚，但是非常笨重的大企业不能成为瞪羚。新经济时代，大企业在某种意义上只有一个方向，就是成为创新创业的平台。它能成为支撑别人创业的平台，就有很大前途；如果只和创业者抢食，那很快就会被别人抢走。要维持自己地盘的大企业没有前途。中国最没有前途的企业是中石油、中石化、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等。现在它们都是庞然大物，因为时代变了。但是时代怎么变？我讲三点：
我们中国有马克思主义传统，对时代比较敏感。这个时代到底有什么变化？
金融危机之后，制造业全球化时代结束了。制造业全球化时代，随着价值链的全球化过程，所有资源从贵的地方流向便宜的地方。这是第一代全球化的特点，即哪里成本低到哪里去。金融危机之后，到了创新全球化阶段，哪里有创业、哪里有最新的商业模式，资本、技术、人才就往哪里去。所以现在的局面不再是创业者追着资本走，而是资本追着创业者走。比如我在硅谷参加他们的天使俱乐部活动，一个上午有4个创业者讲他的商业计划书， 200个天使投资人在听。这就是最新的模式。所以我们这些有钱的，就要找最新的商业模式去投资。如果你没有钱，更好，去打磨你的创业想法。现在什么最有价值？在中国人看来不现实的想法，正是硅谷投资人寻找的想法。奇妙、和现实不一样、具有颠覆性，这样的想法才值得投资。
所以说现在全球化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——创新全球化时代。这个时候，创业、新的商业模式更重要，所有的要素都围着它转。2007年的《硅谷指数》中说到硅谷有4个优势，第一个就是具有全球链接能力，中国、印度、欧洲、以色列这些最好的创业者纷纷涌向硅谷。我前年去以色列考察，发表了一个报告，说现在全世界有三大以创业为主的创新中心。大家都知道，波士顿是一个知识中心，但它不是以创业为主的创新中心。以创业为主的创新中心，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创业很多。那么是哪三个地方呢？第一个是硅谷，第二个是中关村，第三个是以色列。新经济以创业为核心，所以这三个地方是大家应该多去的地方。尤其我们荟萃湖的理事长是来自中关村的，很好！说明我们的荟萃湖有希望。我也建议荟萃湖弄个校友微信圈，大家多多交流。不管我的哪一个客户，只要去这三个地方，一定会带来新的认识和想法。这两年，我每年都去硅谷呆一个月左右，每次去，马云都在硅谷。大家说马云的公司是杭州的，不对。马云创业在中关村，马云发展在硅谷。阿里巴巴、新浪、腾讯的发展思想、成功理念都在硅谷，所以一定要做高端连接。
最近也出现了很多新情况，就是中关村很多创业者在创业前组团去硅谷，和硅谷的天使投资对接，和硅谷的创业者对接。他们回来发表的第一个感想就是，他们在中关村认为自己很有想法，在硅谷觉得非常了了。硅谷每个创业者所追求的就是想法的新奇，只有新奇的想法、有颠覆性的想法，才能获得天使投资人的青睐。对于我的客户，一般的我都推荐他们到这三个地方。尤其我们做石油的，任何事在以色列都有比他好得多的技术公司。比如上次我去以色列，帮我的客户找伺服电机，一个做产业研究的帮我查出780多家伺服电机的小公司，而且各种技术都有。不管我们做什么的，都可以到以色列。以色列和硅谷不一样，硅谷每隔一段时间一定有一个热点，而以色列什么都有。中关村也什么都有，但是它一段时间也有一段时间的热点，和硅谷有类似的地方。
一个企业，如果战略需要拓展，重大方向就是进行全球链接。要做大，就要考虑在全球布局。所以这次一带一路，中国企业家如何面对？前35年，中国的创业基本上是在国内如何布局，现在的创业，尤其是一个伟大的创业，至少要在一带一路布局。我做了两张地图，一个是海洋产业的全球创新地图，一个是石油产业的全球创新地图。为什么要画这个？现在做事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，需要在全球链接。全球化就是你做的事在全球如何配置资源。30年前这些事情都考虑不到，先把自己这边的事干成了再说；现在一创业就需要做这个事。
三、社交化极大第促进了中国瞪羚的出现
第二个时代变化就是人类已经进入社交化时代。去年我在丹麦作报告，说基本上从有了智能手机以后，使用智能手机来生存的，中国的年轻人占第一，而且智能手机成为人的第六感管，现在年轻人要靠他去和外部世界更广泛地链接。它意味着人的社交方式变了。可以说二战以后有几轮科学对社会的影响：第一轮是原子弹。这一轮还是政治的影响更大；第二轮是计算机。这一轮使人处理信息的能力增强了。这两轮都没有真正地改变人的行为；智能手机出现以后，人类的行为改变了。这个变化要比前两个大得多。人的社会交往方式变了，人的工作模式变了，所以每个企业家要去关注这个变化，因为这个变化更本质。简单地说，社交化使线上线下更加紧密，而且线上化的速度很快。将来中石油、中石化的变化都会来自互联网，互联网的变化将会打破垄断行业的优势。如果创业者能够应对这个变化，在变化中提早做出新的安排。比如研发方式的变化，20年以前从自我研发变成外包，现在变成众包。众包和外包有什么不同？猪八戒网是典型的众包平台，遇到什么难题可以通过悬赏来寻找解决办法，现在中国的悬赏资金已经是几百个亿。NASA是个非常高端的研究机构，现在NASA的很多项目都是通过众包，以悬赏机制解决问题，而且很多问题都是由行业边缘的人来解决的。因为在工业经济时代，人都是按专业分工的；现在这个时代，要打破专业分工，要跨界。怎么跨界？互联网是跨界的第一平台。现在欧洲有若干个，也包括石油的，众包研发平台。我们这些人如果有做石油项目的，首先要到众包平台上去看他们怎么运行的；第二应该去探索，把你的问题拿到众包平台上；第三要合作。现在有相当多的研发人员要求提前退休，在众包平台上参与全球化的最新的研发。众包只是社交化研发中的一个事，社交化还有很多事，比如粉丝。
最近我出了一个报告——《社交化时代的六大颠覆》。如果这个时代变化，第一是从外表上看，创新全球化；第二个是从内涵看，人的交往方式变了，到了社交化时代。在这两个背景下产生了瞪羚，就是从创业开始经过试错走出死亡谷进入快速增长期的企业。社交化的瞪羚有4个特征：成长超常规、发展历程短、区域……。社交化的瞪羚一定是引领产业变化的。最近李克强召开了“经济形式座谈会”，他在会上说了一句话，我很敏感。他说：现在经济形势下滑，但是有新业态、新产业爆发式成长的迹象。他说的就是瞪羚。中国现在整个经济形势下来了，但是在中国现在呈现出比全世界都热门的爆发式成长。比如小米，5年500亿。这个过去几乎只有在硅谷出现，硅谷每5年就出现一个大企业，极其快速地上升到世界500强。现在有两个地方，一个是硅谷，一个是中关村。去年阿里巴巴在美国上市，美国人非常吃惊，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居然不在美国，是在中国的杭州。我的解读，第一，阿里巴巴、腾讯都是中关村的产物；第二，中国人社交化有先天优势，比美国优势得多。因为中国上千年的文化都在研究和人怎么交往。社交化第一次使中国人的原创的优势充分发挥。最近我做了一个报告，是中国十个改变世界的瞪羚企业。意思是中国不是仅仅出了一个小米，出了一个腾讯。我去硅谷的时候遇到一个人，他做的软件类似微信，而且比微信早。他说，当时他采用了一毛钱一封信的商业模式去做，结果用了3年发展了300个会员。中国的微信出来3个月，发展了1亿会员。然后硅谷这个公司倒闭了。这是免费的作用。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很不服气，我说这个不服气不行，这就是个商业模式竞争的时代，再便宜也不行。免费模式是相当多的中国创业者广泛使用的模式，因为中国人对社交有天然的敏感性，所以不管是阿里巴巴还是小米、腾讯都是社交化特征的创业，而且“互联网+”给每个产业都会带来变化。为什么说想法最重要？因为想法是进行试错的基础。如果想法就很土，就没什么好试的，也不会有天使投资给你钱。想法很奇妙，不意味着你能成功。想法很奇妙，进入试错，很少成功的，但是现在为什么讲大众创业、万众创新？要的就是创业多。既然是试错，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试错，成功的可能性就大。跨界融合是成功的很大一个方面。所以瞪羚就是社交化时代的颠覆力量。中国经济新常态之后要干嘛？要出现一批颠覆式的创业公司。我觉得石油工业肯定要颠覆，只是怎么颠覆。
最近最热门的是众创空间。我给大家大致讲讲背景，因为5年来我一直在和火炬中心、中关村探索新型孵化器，有创新工场、创客。今年初，李克强到深圳，万钢领着李克强去看了火柴创客。李克强看了以后非常兴奋，说几年来都在说要鼓励创业，要吸引出一个新的创业局面，但都还是在观念上。到了创客，他第一次看到了很多年轻人一分钱没有就在做创业之前的筹划，做新产品。回去后他要求科技部立刻对这个事给个说法。科技部就给李克强写了封信，这封信是我当时去火炬中心跟他们商量写的。没想到李克强拿到这封信，三天以后上了国务院会。国务院打破常规，很快把这个议题放进去，一周之内出文件。“大众创业，万众创新”使中国看起来是经济下滑，要用创业来增加就业，中国第一季度的经济指标，出口、GDP都在下滑，只有一个指标上升，就是就业。这代表中国经济的内涵动力不但没降，反而增加了，外在的指标在降低。
看起来这是个临时性的动作，但是在全球有重要意义，即科技政策前置。我们过去的科技政策都着眼于怎么支持研发、怎么支持成果转化，现在一下子跳到了前面，着眼于创业。举一个美国的例子，在阿富汗战略中，使用手机很不安全，需要新型的适用于战场的通讯方式。按照常规，国防部会将这个任务分配到大公司，经过研究、试验，一般需要3年才能到战场实用。但是美国为了解决这个问题，改变了做法，把这个需求在内部发布给创业公司，围绕这个需要组成6个创业团队，基本上在3个月之内研发出解决方案，3个月之内论证，然后应用到战场。6个研发公司中有4个成功，重点采购了3个，这3个公司就成为高速成长的瞪羚。这就代表了科技政策前置。各种各样的研发资源越来越多，各种各样的研发成果遍布在世界各地，创业者取得任务后去整合各种技术资源。你要的是应用，不是研发。我上次和科技部曹部长去泰国，和泰国的科技部长说的我认为很好。他说，我们做北斗已经改变了过去只做研发的方式，更多的是要关注创业和新的商业模式。而且现在我们到泰国来拓展北斗，不是找科学家，而是找创业者。这意味着中国现在有很多问题，包括循环经济、页岩气、油的储藏，这些国家觉得头痛的事，将来不是垄断行业来解决，将来要用创业者去解决。只要用创业者去解决，就是科技政策前置。大企业的解决套路都是花很多钱去研发。
创新全球化、社交化带来的新时代环境，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，更有利于瞪羚企业的成长，涌现出了很多瞪羚企业。我们最近做了10个改变世界的瞪羚企业案例研究。其中一个公司是唯品会，它是典型的学习外国的经验，但它发展出比价等很多外国人没有的模式；还有一家企业叫YY，其中有一个YY教育很有意思。一个在硅谷的中国天使投资人告诉我，有一家在硅谷上市的企业，其商业模式完全模仿YY，但是YY的中国用户非常多，它虽然上市了用户也很少。中国的这些天使投资人终于解气了，因为中国确实有很多公司是学硅谷的商业模式，而YY是第一次，硅谷的公司学中国的商业模式。其他公司还有奇虎、360、大众点评、乐视、猪八戒网、京东、阿里巴巴、腾讯。这10个是中国人诞生的、改变了世界的商业模式。而且现在中关村创业1年、2年资产过5亿的公司有很多，过10亿的企业更多。这些公司都是有了好的想法，然后获得投资、烧钱的。如果是慢慢成长的，就不算。突然之间爆发式成长就是瞪羚企业，一旦成为瞪羚企业，投资商就会蜂拥而至，前几轮的天使投资人价值就大了。
瞪羚有这么几个特征：第一，新时代的瞪羚都是由粉丝支撑的；第二，都呈现出跨界融合。比如刚才讲的乐视，现在有一个团队，200人，在硅谷做互联网汽车。现在中国做汽车的人做互联网汽车已经很多，但基本套路都是小打小闹，不可能取得突破。因为现在的时代需要的是颠覆性创造，把过去的东西全部打破，重新弄。据说现在最有可能的几个公司在中关村和硅谷。乐视到硅谷去招聘，发现非常多的人是做汽车的。这就说明，跨界融合就要颠覆过去的产业模式。
现在这个时代，企业越来越重视生态圈建设。如小米、腾讯，核心战略就是建立自己的生态圈。生态圈的作用就是和各种不同的人合作，比如物流、粉丝。小米为什么会火？因为一个新的机型出来之前，参加试用和研发的团队已经有百万级，一个产品还没上市就有大量的粉丝团、复杂的生态圈和社区。这样的企业成功指日可待。
简单说，我在讲三件事：第一，创业到瞪羚是个什么机制；第二，新时代成为瞪羚企业已经和过去很不一样了。过去我们做企业研究，都重视微观视角，但是要成为瞪羚，就要有中观视角甚至宏观视角。要知道自己做的事在大局中是做什么的、怎样引领产业。往往有这三个视角才能很快成长为瞪羚。因为现在全球化最大的体现就是产业链的变化。
瞪羚的基本逻辑就是试错。现在从区域经济视角来说，就是创新生态，即在一个技术领域有非常多样化的技术方向，而且在多样化的技术方向上都有创新。这是出现爆发式成长的一个基础。在每个方向上试错，其中往往在过去根本想不到的方向试错成功。试错成功是一个实践的结果。中关村出现的瞪羚企业，经常出现订单应接不暇的情况，几千、上万倍地成长，很快成为大企业，这就必须要有爆发式成长。
四、从创业到瞪羚
瞪羚由创业企业而来，创业是个试错的过程，创业者要勇于试错。我们将所有创业分成三大类：生存型、发展型和变革型。求生存型的创业往往门槛低，也不容易失败，但基本不可能成为瞪羚企业。乡镇企业一般都属于这种类型；求发展的创业一般由企业的职业经理人创业，意在寻找市场机会。我觉得我们这个荟萃湖基本上应该都是求发展型创业；要成为瞪羚，要做求变革的创业。求变革型的创业一般由素质较高的创业者创业，门槛较高，需要有天使的帮助，一旦成功就能成为行业的领军者，成为瞪羚企业。求发展和求变革最大的不同在于：求发展是在已有的规则之下，去找一个份额；求变革的创业是要去改变规则，要去重新做新的规则，所以风险很大，不容易成功，但是一旦成功就是非常大的成功。现在大部分创业企业都是求发展型。
新想法很重要，想法是试错的基础，想法奇妙不一定这成功，但是试错就是要创业多，成功的可能性才会更大，才更有可能出现瞪羚企业。
全球化最大的体现就是产业链的变化，不管做什么产业的，要学会感知和引领产业链变化。这不仅是用什么样的商业模式，商业模式新就意味着能引领产业变化。然后还要懂政治，明白这个东西在经济结构中有什么意义。比如中关村，由于部委出了文件而成功上市的企业很多。刘淇在的时候，基本上每个月要去看两家企业，如何选择这两家企业？第一轮是我们推荐，因为我们是做咨询的，在最前沿，中关村的好企业基本都是我们发现的。我们发现以后报给产业处，然后产业处派人去考察。如果考察效果好，中关村主任郭洪就去，然后分管市长去，再推荐给刘淇。只要刘淇去，两年以后这个公司必上市。不是因为刘淇厉害，而是瞪羚企业的特点厉害，必须用刘淇去的这个机会到政治上去说经济：我做的事对中国改革、产业发展、中国未来有什么用。荟萃湖要干的事，就是在我们这些校友中找到好的瞪羚。新时代的瞪羚，不再是和政治脱离的。既然要改变世界，首先要改变产业，再要改变政治经济的结构，参与到世界的变化之中，这是新一代创业者的使命。求变革的创业者，在硅谷，有改变世界梦想的起点。因为中国人比较含蓄，很少有企业家说自己具有改变世界梦想。如果这样说，别人会觉得他很可笑。但实际上，新的创业者必须有改变世界的梦想，而且有三个视角：微观上要探索商业模式，中观要促进产业结构演变，宏观要知道政治、经济，尤其是你做的事对经济政治的含义。
五、瞪羚企业成长三大机制
成为瞪羚已经不是过去怎么做战略、怎么做商业模式这么简单的事，有三件事更重要：
第一，要有使命感。改变世界的创业者能引发爆发式成长，首先就要有使命感。假设你对石油产业不满意，对竞争态势有自己的看法，你的创业就要尽量和你的不满有关，不要把不满变成牢骚，要把不满变成新的商业模式、新的发展动力。
第二，抓机会。有了使命感以后，一个企业家的核心是抓机会。尤其我们的董事长，你做得还比较成功，尤其不能天天去研究企业有什么管理问题、堵漏洞。如果你把漏洞都堵上了，机会就全丧失了。企业家不应该眼睛向内，一定要眼睛向外，很多时间要在外面交流，看机会。比如中国的第一代民营企业家，他们的时代基本上1/3时间在中关村、1/3时间在国内其他地方、1/3时间在国外；现在的民营企业家基本上一大半时间在国外，在作高端链接。一般来说不应该在生产一线，生产车间和公司运营要分开，而且是企业家就不要到一线，要请人来管。第二，一定要走高端，高端的机会太多了。比如中国石油最大的机会就是中石油的改革，会带来无穷大的机会、现在想都想不到的机会。一味兼并弱小企业没有太大意义，但跨界融合能产生革命性变化，石油的资源、研发、服务之间会出现很多跨界的机会。很多机会都是来自价值链的分解、融合，企业抓住机会就能诞生新的业态和新的商业模式，从而获得大的发展。重大事情要多听外面的意见，注重机会的把握。
第三，拉长板。过去的企业诊断是发现你的弱点、补足弱点。现在新经济了，要去看你的长板是什么、弱点是什么。尤其是长板，不能看表面，要请高手来探讨，然后要发挥长板，把长板拉得更长，一直到把弱点全部外包出去。长板不再是小范围的长板，要成为更大范围的长板，最好是全球范围的长板。
使命感、抓机会、拉长板是新一代企业家要关注的事。尤其是抓机会，现在大家来交流，我觉得很重要。比如特斯拉，基本上每周都会有一个头脑风暴会，每年有一个计划，但是这个几乎每个月、每个周都会有变化，其中重大的事情一定要听听外人、高手怎么说。它的副总只有一个理由可以不参加这个头脑风暴会，就是去参加外面的头脑风暴会。它对机会的把握重视到了每一周都要请一个高手来讲，下午形成自己公司的决策。这和我们20年前不一样。20年前的联想，基本是过完年用一周的时间来开年度计划会，一旦年度计划定了以后，这一年就按这个计划执行。现在外面形势每月、每天都在变，这种方式做计划已经完全过时了。现在无论做什么行业，外部的可能性、机会、新的做法都是你没想到的，重点要关注外面的变化，尤其是大制度，你虽然在中国干这件事，但是要去美国看外面是怎么干的。如果说着三个事什么是最重要的，其中最大的是抓机会。所以硅谷的KK说了一个新经济新规律，其中第一大规律就是抓机会。机会的全球化带来越来越多黑洞，新的变化使企业不知不觉就被卷进去吞噬掉，只有很清楚地瞪着眼看清机会，才能找到你的方向。
